全文免费孟无疆齐邵焱_孟无疆齐邵焱全文免费
编辑:夕渊更新时间:2024-10-26 18:22
孟无疆齐邵焱
虐心《孟无疆齐邵焱》是作者侠名进行精心细腻的描绘一篇佳作,情节起伏跌宕,令人遐想。主要内容简介:
作者:侠名 状态:连载中
类型:现情
《孟无疆齐邵焱》,是作者“侠名”的作品,文章杂而不乱,内容生动具体,不失为一篇佳作。...
精彩章节
大圣朝,忠勇将军府。
“父兄在上,无疆不孝,不愿嫁给齐邵焱做太子妃。”
孟无疆乌发高束,双眼通红跪在祠堂中:“只想秉承父兄遗志,余生都征战沙场,戍守边关。”
说完。
她背脊深深弯下去,对着列祖列宗和高堂上的祖母深深叩首:“无疆恳求祖母成全!”
“胡闹!”
将军府的老祖宗狠狠杵了杵手中拐杖,沉声呵斥:“你与太子青梅竹马,嫁给他不是你多年来的心愿吗?”
老祖宗说着,浑浊的眼已经泛上泪光:“三年前,你的父兄战死,唯一的遗愿便是希望你获得幸福。”
“圣上感念你是将军府的唯一血脉,才下旨为你与太子赐婚!”
“现下婚期就定在一月后,又怎么由得你说不嫁?”
孟无疆的头抵在蒲团上,泪水氲湿了眼眶。
她确实爱了齐邵焱许多年。
也曾与齐邵焱表明心意,互定终生。
齐邵焱也承诺,说永永远远只有她这一个妻子,不会再有旁人。
可谁知最后……齐邵焱却变了心。
一个月后,册封太子妃那日。
齐邵焱不仅要娶她,也要娶别人。
孟无疆不敢抬头,怕看见祖母失望的眼神:“祖母,就当我与齐邵焱有缘无分吧。”
“他注定要三妻四妾,而我……只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。”
她的声音里满是艰涩:“祖母,与其后半辈子都困在深宫高墙中与她人争宠,不如让我戍守边关,延续将军府的荣耀。”
话落,一室沉寂。
许久许久。
一双干燥温暖的手覆上孟无疆的头,她才听见一声极轻的叹息。
“罢了,随你吧。”
孟无疆心口一暖,鼻尖酸得几乎又要落泪。
这时,小丫鬟前来通报:“老太君,太子殿下来访,正在正厅等候小姐。”
孟无疆呼吸一滞,抬头便对上祖母担忧的眼神。
她的心顿时一阵痉挛发痛。
她的祖母已经年过半百,头发花白,她怎么还让祖母为了她的事情操劳?
孟无疆忙敛下情绪起身,安抚祖母:“祖母莫要担忧,我一定会处理好此事。”
而后拜别祖母,往正厅去了。
远远地,就有一抹玄色身影伫立在将军府廊下,清风朗月、温润如玉。
孟无疆蜷紧手指,踏进前厅恭敬行礼:“太子殿下。”
齐邵焱神色一乱,瞬间又压了下去:“无疆,从前你都唤我邵焱哥哥的。”
孟无疆呼吸微滞。
她跟着齐邵焱读书习武至今一共十五年,她也确确实实唤了齐邵焱十五年的哥哥。
但那也只能是从前了……
她与齐邵焱的情谊,在得知他要娶别人时,便已消失殆尽。
“从前是无疆年少无知。”
孟无疆无视齐邵焱脸上的错愕,直起身来为他沏茶,:“殿下此番前来,所谓何事?”
说起正事,齐邵焱没再纠结称呼,直奔主题:“无疆,你可否向父皇请旨,说你愿将正妃之位让与安锦,你做侧妃。”
“我知道这样委屈了你。”
“可安锦她制盐有功,又发明了肥皂和细白糖造福百姓,孤应当赏赐她。”
“何况她身份低微,就算你把正妃的位置让给她,也不会影响到你。”
齐邵焱口中的安锦,是县令次女,半年前突然出现在京城后。
齐邵焱就像是变了一个人,心里眼里都只剩下安锦。
甚至现在。
他难得来府上一趟,却是来劝孟无疆让出正妃之位……
孟无疆一个出神,热水溢出茶杯溅在手上。
“无疆,你没事吧!”齐邵焱连忙去拉她的手,查看她有没有受伤。
孟无疆看着齐邵焱紧张关怀的样子,心中发苦。
这十多年来。
上京无人不知她痴恋齐邵焱。
齐邵焱不能出宫时,她就将民间的新奇玩意带给他,变着法替他解闷。
齐邵焱重病,她就在民间寻得良医送入宫内。
一年前他们同时领兵去边关支援,齐邵焱被敌军围困,也是她舍命救他于危难。
如今齐邵焱不仅弃了与她多年的感情,还要让她自请做妾!
“殿下多虑了,臣无碍。”
孟无疆抽出被齐邵焱紧握的手,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。
这次,无论齐邵焱愿意娶谁做太子妃,她孟无疆,都永永远远不可能再嫁给他了。
许是看出她的不愿,齐邵焱再次上前,温柔将孟无疆揽在怀中:“如若你不愿让出正妃之位,那锦儿的孩子便交予你抚养吧。”
是啊,安锦已怀孕两个月。
所以齐邵焱迫不及待,要在娶她那日,一同迎娶安锦……
孟无疆心口发滞,后退一步躲开齐邵焱的怀抱:“殿下早些去忙吧,明日一早臣还要进宫面圣。”
齐邵焱闻言一喜,还以为是说动了孟无疆愿意请旨,自降为侧妃。
“好,孤等你的好消息。”
说完便高兴离去。
孟无疆看着他误会,却掐紧了掌心没有解释。
当晚,她便取下父亲的长剑,一遍遍擦拭着。
剑光越擦越亮,她的心也越来越冷。
第二天早朝完,百官退下后,孟无疆跪在奉天殿中央,对着龙椅深深叩首。
“求圣上收回赐婚的圣旨,准许臣与太子殿下退婚。”
她的声音虽然艰涩,语气却异常坚定。
圣上一边批阅手中奏折,一边安抚地看了孟无疆一眼:“太子和安锦的荒唐事朕都知道,你放心,只要朕在一日,便不会让太子负了你。”
孟无疆静默一瞬,又有无限的苦涩涌上来。
齐邵焱已经爱上了别人。
圣上或许能管住他的人,却管不住他的心。
与其让年少的感情被尽数磨灭,还不如相忘于岁月。
“臣心意已决。”
圣上不赞同地皱了皱眉:“你可知退婚后,这满朝文武如何看你,今后谁又会娶你?”
孟无疆不是没想过这些。
可谁说女子只有成婚一条路可以走?
孟家世代卫国,父兄能做的,她也可以。
孟无疆平了平语气:“边关战况紧张,朝中无人,臣自愿领兵,前往边疆驻守。”
她叩首恳请,声音坚定又果决:“望圣上成全。”
许久后,圣上长叹一口气:“罢了,一月后,你率军去西北疆土支援吧。”
说完,便令人开始拟旨。
为了确保此行顺利,孟无疆还特意请求不公开圣旨……
确认了密旨之后,孟无疆才离开奉天殿,紧绷的背脊松懈下来。
只是没想到,刚出宫殿不久,便看见了在外等候的齐邵焱。
见孟无疆出来,齐邵焱快步上前,焦急问询:“怎么样?父皇可有同意你让出太子妃的请求?”
他心心念念,只有安锦。
孟无疆咽了咽发涩的喉咙,只说:“殿下身为储君,应心怀天下,切勿儿女情长。”
说完,她低头行礼,便要离开。
未料刚迈步,手腕又被齐邵焱攥住。
他的脸上,怒意密布:“孤要娶安锦,也是为了黎民社稷。”
“安锦这样的才女,不也应当同本王一起造福天下吗?”
“无疆,你真的变了,你以前从不在意是正妃侧妃这些虚名。”
他义正言辞,全然忘了他每每提起安锦,总把她和江山社稷放在一起。
好似他对安锦没有半分私情,只是算计。
可若只是心系百姓,大可以让安锦做女官,而不是要她孟无疆让出太子妃之位!
孟无疆不想和他争论,冷静抽出手:“殿下所言有理。”
齐邵焱一哽,没想到她突然顺从起来。
孟无疆淡淡催促:“殿下还有事吗?若是无事……”
“有。”
齐邵焱轻咳一声打断她,又沉思一会儿才说:“孤知道,父皇和那些大臣不同意安锦做孤的正妃,是因为她的母家无权无势。”
他深深看着孟无疆,声音忽而柔和下来:“无疆,只要你代表孟家认安锦为义妹,孤与安锦之间,便再无阻碍了。”
孟无疆猛然抬头,难以置信地看着齐邵焱。
见齐邵焱认真劝说的神色,孟无疆色骤然冷淡下来:“孟家如今的荣耀,是我的先辈与父兄用生命换来的。”
“安锦与我孟家非亲非故,我凭什么要认她做义妹?”
齐邵焱脸色微变,但还是温声哄她:“无疆,你就当是为了孤……”
孟无疆心口发酸,几乎快要压制不住。
这些年,她与她家为齐邵焱做的还少吗?
齐邵焱要领兵,她为护他周全,全程相伴。
齐邵焱在宫中突发高热,太医束手无策,也是她在民间遍寻良医。
可最后,换来的却是齐邵焱背弃誓言。
第一次。
孟无疆不顾齐邵焱的脸色,直直开口说了句:“若有朝一日,我心悦他人,太子殿下又是否愿意认那人做义弟?”
齐邵焱神情一滞,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:“你怎能心悦他人!”
他先移情别恋,却不许孟无疆转爱他人。
孟无疆紧紧抿着唇没说话,身后忽然传来娇嗔的女声。
“殿下!”
安锦一身浅绿绣裙而来,直直奔入齐邵焱的怀里:“殿下不必为了我求别人。”
话语间,她就红了眼眶,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:“只要能嫁给殿下,就算是做妾我也愿意。”
齐邵焱脸上的愠怒一瞬褪去,闪过动容。
他小心翼翼,视若珍宝般扶着安锦的腰:“你还怀着孩子,不可以这么莽撞。”
安锦靠在他的怀里,俏皮吐了吐舌头笑。
郎情妾意,好似一对璧人。
孟无疆却觉得刺目。
她再看不下去,躬身朝着齐邵焱行礼告退。
这次不欢而散之后,孟无疆和齐邵焱再也没私下见过面。
东宫正如火如荼准备册封太子妃,孟无疆却闭门不出,连嫁衣都未曾试过。
这日。
府上收到宫内旨意,皇后娘娘设宴,请众朝臣眷前往永和宫用膳。
孟无疆梳洗完毕,乘马车进宫。
一路所见,街边商贩往来不绝,百姓丰衣足食,阖家欢乐。
这是她们孟家用几十条性命换来的和平。
如今边关再起战火,她身为孟家血脉,自然该挑起守家卫国的责任!
思虑间,马车已经到了宫门口。
孟无疆下车步行,未料刚进永和宫,她远远就见齐邵焱携着安锦,坐在右席的第一个位置上。
往日,那都是孟无疆的位置。
十余年来,齐邵焱身边若有人同席,陪伴的人必定是她孟无疆。
孟无疆眼神微黯,转头命宫女为她另设座位。
却不想,安锦突然诚惶诚恐站起身来,朝着她恭敬行礼:“对不起姐姐,我不小心坐了你的位置,我现在就走。”
说着,安锦红着眼起身就要走。
齐邵焱连忙抬手拉住她,无奈看向孟无疆:“无疆,锦儿有孕,你且让一让吧。”
孟无疆抿了抿唇,心口苦涩翻涌。
自她踏入殿门起便一语未发,齐邵焱怎么就认定是她仗势欺人?
看不下去的朝臣眷纷纷开口:“殿下,这不符合宫里的规矩。”
“安锦只是县令次女,身份低微,如何能与殿下同席?”
“殿下虽贵为太子,却不可坏了宫里的规矩。”
齐邵焱的脸色一瞬沉了下去:“规矩是人定的,这个位置,安锦坐定了。”
“众卿若是有异议,便向圣上弹劾孤罢。”
此言一出,方才说话的人瞬间跪了一地:“微臣不敢。”
齐邵焱冷厉的目光顿时扫向孟无疆:“无疆,你说呢?”
他一向温润如玉,鲜少在外立储君威严。
偶尔一次,还是为了安锦……
孟无疆心口微刺,连忙躬身:“殿下与安姑娘情深似海,安姑娘当然坐得。”
他要为安锦撑腰,她顺从便是。
齐邵焱眸色闪了闪,正要说些什么。
门外忽然通传:“皇后娘娘到。”
一场闹剧这才结束,众官眷一一落坐,只是看向孟无疆的目光更加怜悯。
这目光令孟无疆极其不适,未等到宴席结束,她便向皇后娘娘借故离席了。
只是出了宫门,刚抵达孟府门口,齐邵焱又策马追了上来。
他翻身下马,不等孟无疆行礼就急忙将她拉入怀中:“无疆,你是不是生气了?”
孟无疆浑身僵硬,连忙推开他:“殿下请自重!”
齐邵焱被她冷淡的态度刺到,无奈垂下手:“你就是在生气。”
他抬手狠狠按了按眉心:“你不愿让出正妃之位,孤没有逼你,你不愿认安锦为义妹,孤也没有逼你。”
“无疆,难道一个座位你也要同孤计较吗?”
原来,他是这样想她的,以为她就是为了那个座位怄气。
孟无疆扯了扯唇角,没有解释也没有辩驳:“殿下说的对,那只是一个座位罢了。”
她难得顺从,齐邵焱脸色缓和下来:“你理解孤的苦心就好。”
说完,他又说了很多家国天下和安锦的重要性,临走时,还为孟无疆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发髻。
“孤为你备了新婚礼物,你要记得看。”
孟无疆一一应声,没有一句反驳。
等齐邵焱走后,他的人就把礼物送到了将军府上。
一个个精美的红色盒子堆满了前厅。
可孟无疆一件都没看,只令人清点好放入库房,待日后再一齐还给齐邵焱。
她早已无心嫁齐邵焱,又怎么会在意他为大婚送来的物件……
夜色如墨,心绪沉沉。
孟无疆没有饮酒,可心口却沉闷到发慌。
她回到闺房,翻出一个破旧、却被保存完好的小木匣子。
小匣子的右下角,刻着小小的邵焱两个字。
孟无疆轻轻抚了扶那刻痕,回忆涌上心头。
幼时,她的父兄征战在外,每每她羡慕其他儿郎都有父兄陪伴时,齐邵焱就会亲手为她做一件玩物。
那小匣子中,有拨浪鼓,九连环,小围棋板,弹弓……
每一件都曾经证明了齐邵焱对她的爱。
孟无疆也曾在无数个夜里抱着它们入睡,把它们视为无价之宝。
但此刻,她抿唇将那些东西一一放好,待到齐邵焱大婚时,连同那些礼品一并退还给他……
等下人将匣子带走后。
孟无疆心口像是缺了一角,空荡到让她发慌。
这一夜,她脑子里都是和齐邵焱相伴的过往,难以入眠。
翌日清早。
孟无疆早早就起身,到了校场练枪。
一杆红缨长枪,她舞地虎虎生风,气势万钧,不少都尉都在败在她手上。
正练地认真,门外忽然通传:“敌军侵袭边疆,圣上召见孟少将!”
孟无疆心口一紧,连忙换了衣服进宫。
未料到奉天殿门口时,却听见殿内传来圣上惊雷般地怒喝:“你几次三番替那个安锦求正妃之位,可曾想过无疆!”
“孟家父子为国战死,无疆是孟家唯一的女眷,你这般作为是寒了功臣的心!”
下一瞬,齐邵焱的声音传来。
“儿臣以为,安锦造福百姓有功,亦是功臣。”
圣上龙颜大怒:“滚!滚回你的东宫!不许再来见朕!”
又是一阵瓷器碎裂的声音,往来宫人都低着头,大气都不敢喘。
孟无疆在殿外听着,也屏住呼吸以眼观鼻。
下一刻,齐邵焱从殿内退了出来。
他额尖一片红肿,隐隐有血丝渗出。
孟无疆看了一眼,下意识担忧他:“怎么与圣上吵的这样激烈,还见了血。”
可齐邵焱却像是丝毫觉察不到痛,神色莫辩看了她一眼。
“不碍事,是孤顶撞了父皇。”
“孤想过了,既给不了锦儿正妃之位,那便以正妃礼制迎她入府,你意下如何?”
他语气冷意,以为是孟无疆暗中作梗,才让安锦无法做太子正妃。
他全然不知晓。
孟无疆已经领了密旨,已经在暗中准备,领军出征。
他还以为,娶安锦那日,会一同娶孟无疆入府。
孟无疆呼吸发滞,关怀齐邵焱的话像是鱼刺卡在喉间。
齐邵焱好像看不见孟无疆难看的脸色,追问她:“无疆,只是娶安锦的排面大了些,你不会介意的,对吧。”
孟无疆扯了扯唇角,如最贴心的臣子般,笑着安抚他:“殿下心意已决,去做便是。”
齐邵焱冰封般地神情终于缓和下来,感叹了句。
“孤有你和锦儿,此生足矣。”
孟无疆却没应声,只敛下神色说了句:“殿下,臣还要面圣,先失陪了。”
说完就入了殿。
见她来了,圣上状若无意感叹了句:“无疆,朕与皇后只有邵焱这一个孩子,他不仅是朕的嫡长子,更是朕最优秀的儿子。”
言外之意,就是无论齐邵焱如何辜负孟无疆,都依旧会是太子。
孟无疆蜷紧了指尖,深深叩头:“圣上拳拳爱子之心,臣明白,但臣早已放下情爱,如今只想领兵去往边疆支援!”
圣上这才欣慰地看了她一眼,缓缓放下手中茶杯:“时候未到,敌军狡猾,朕要办一场举国欢庆的盛事,来掩盖你是主将。”
“而十五日后,邵焱大婚那日,就是你领兵出征的最佳时机。”
“臣领旨。”
孟无疆深深叩首谢恩,而后当即出宫秘密调兵。
一连三日,她都在京郊奔波,抽调兵力。
等三日后再回府内,便见祖母头戴扶额,一脸头痛坐在主厅。
见孟无疆回来,她面上忧虑更重:“疆疆……回来了,这几日你先不要出府,且在家里休息一段时间。”
孟无疆心头一突,担忧的话还在喉间。
老太君身旁的老嬷嬷先一步开口:“小姐,是安锦。”
“她最近写了上百篇的诗,如今城内百姓都认为她是什么‘诗神’,说她是文曲星下凡,与太子殿下乃是佳偶天成。”
“从小陪着太子殿下长大的您,才是破坏他们情谊的孽缘!”
“还有不少人上奏向圣上请旨,把小姐赶出京郊的观音庵去做姑子。”
孟无疆呼吸一滞,蜷缩的指尖刺入掌心。
她长期跟着齐邵焱浸淫在权力中心,怎么会看不出这是有人要为安锦造势?
而京城之内会为安锦这样做的人,只有一个。
孟无疆再抬眸看向祖母时,眼眶中已经有了湿意:“祖母,人心都是这样易变的吗?”
老太君叹了口气,朝着她招了招手。
孟无疆迈动僵硬的步伐,走到祖母跟前缓缓蹲下,又像小时候那样,将头轻轻放在祖母的双膝上。
老太君心疼极了,小心翼翼去摸她的头:“好孩子,天家无情。”
“圣上子嗣单薄,太子殿下迟早会成为圣上,你要早些放下啊……”
孟无疆早就决定放下了。
她只是没想到,齐邵焱会为了安锦牺牲她的名声。
就算她和齐邵焱做不成夫妻,但在她心里。
齐邵焱还是那个不会强迫她做任何事的邵焱哥哥……
孟无疆落了泪,但下一瞬。
她抬手按了按双眼,从祖母身上起来,命人往东宫递牌子,要求见齐邵焱。
不想仆从还未曾走出府门,外面忽然通传:“太子殿下到!”
孟无疆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,又压下心口情绪拜别祖母,去门口迎接齐邵焱。
见到齐邵焱时,他一如从前英俊温雅,语气熟稔:“无疆,这几日你去了何处,孤几次来将军府,都说你不在。”
孟无疆却感觉他陌生至极,仿若隔世。
她面无表情恭敬行礼:“殿下找我,是为了安锦的事情吗?”
齐邵焱神情微滞,语气颇有几分无奈:“你都知道了。”
“孤本来是想找你商议,但转念一想,你向来不在意这些虚名……”
“殿下,我在意的。”孟无疆打断他,声音中是浓浓的疲倦。
她什么都没做过,凭什么要承担这些?
和齐邵焱共度风雨十几年的人也是她,她怎么就成了他的孽?
她也曾几度救他于危难啊!
可齐邵焱好似看不见她的难过的和痛苦,他眼里满是失望:“无疆,你变了。”
“从前你事事以孤为先,别说这虚无缥缈的名声,就算是性命,你也舍得献给孤,如今……”
他停顿下来,唇角微勾,似讥似讽。
孟无疆没辩驳,心像是被淤泥堵住,唯余无力和惆怅:“那殿下呢?殿下就没变过吗?”
她抬起自己手腕,露出一根红线和三颗琉璃珠。
“邵焱哥哥,这是你之前送给我的手链,当时你说可以用它向你许愿。”
“它原本有十六颗珠子,其中有十三颗被我用了。”
说起这段往事,孟无疆难免有些唏嘘:“而我每一个愿望,都是求你不要娶安锦,邵焱哥哥又做到了吗?”
齐邵焱眸光闪了闪,难得有了几分挣扎和歉疚。
但只一瞬,那歉疚便散了。
他说:“无疆,孤与你不一样,孤是储君,是未来的天子,孤注定不会只爱你一个人。”